Tuesday, February 17, 2015



我跟她说我昨晚梦见了一条牛,这条牛看起来真像真的一样。我在公园里散步,就看见了这条牛在路中间。我怀疑自己的眼花了,牛怎么会在这公园里呢?可是这条牛真像真的,它的眼,它的牙,它整个儿庞然大物一般,活生生地就在我的眼前。我怎么能不信呢?我有点害怕,但我还是鼓起勇气,慢慢地,一步一步走向前。我感到它有话要跟我说,所以我要靠近它,可是…..

她说:后来怎么样?我说:没有了,我醒了,没有后来了。她说:噢。我说:你说这真可笑,我怎么会梦见了一条牛呢?你说好笑不好笑?她说:有什么好笑的?从前家家都养牛,到处都见,梦见牛稀松平常嘛。我说:你说什么?家家都养牛?她说:你忘了吗?我说:我们家也养?她说:家家都养,你怎能忘记了?

我真不敢相信,我们家养过牛!怎么可能呢?还家家都养?谁能想像每户人家家里都养着一条牛?这真荒谬,是不可能的事!为何她竟说我们家养过牛呢?我的记忆里,家里从来没出现过牛,不可能的。家里的客厅,厨房,房间里,怎么可能藏着一条牛呢?她竟说家里养过牛?我从来没看见过一条活生生的牛,至少在眼前没见过。梦里的这条牛真太真实,真是栩栩如生,我几乎看见了它眼睛里有我的映像。如果我没真正看见过一条牛的话,我怎么可能梦见这么一条真像真的牛?这不是梦,这是我的记忆里,这条牛要跟我说什么,只是我忘记了?我忘记了,从此我便再也看不见牛了?



我的神比你的强(2)

他们一家不算是很虔诚的信徒,但家族世代传下来的信仰,阿比却很严谨地遵守,即使是表面上的。比如每天的祈祷时数,他都跟着自己的父母照做,到他现在自己成家,他也领着他一家人遵从古训。小彬是个乖巧顺从的孩子,在阿比调教之下,每天自动自发,到了钟点便要跟他的神报到,虽然你会怀疑他这年纪对这仪式了解多少。儿子自动自发,阿比很是得意,他让儿子低声祷告就好,免的打扰其他乘客。他们俩低下头来,正要跟神联系,儿子却望住妈妈,因为妈妈却跟周公联系上了。阿比为她解围:妈妈可以等一下再联络神,我们先向祂祈祷罢。但小彬被他调教的青出于蓝,坚持妈妈应该跟他们一起祈祷,然后她才再会周公不迟。阿比对儿子刮目相看,他摇了摇太太,太太被打断跟周公的约会很不高兴,几乎便要跟丈夫吵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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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February 10, 2015

世界末日

早早就被舒芬吵醒了,我骂她:吵什么!吵什么!她说:我上不到网了,我上不到网了!你看!我没好趣地拿了她的手机察看,果然联不上线。你手机坏了啦!我说着开我的手机看,也联不上线。可恶!搞什么鬼?我把手机开了又关,鼓捣了一翻还是不行,舒芬哭了起来:你看,你看!怎么办?我说:你好烦噢!她呜呜地哭,真令人受不了。我说:太阳粒子干扰啦!等一会就有线了。她说:是吗?我说:等一会阿辉阿惠就会传讯我们了,他们比你还紧张。她不哭了。

我们吃了早餐,还是等不到来讯,舒芬又开始发作了:我要上脸书啊!怎么办?我也开始有点焦虑,但我骂她:你急什么!她说:阿辉阿惠怎么没有来信我们?他们在做什么?我说:苯蛋,没有网他们怎样来信?她说:你又讲一下子就有线了?到现在又没有线!我怒道:我怎么知道?没有线关我什么事!她又哭了:怎么办?又上不到脸书,又上不到微信,….我不理她,心里却跟她一样焦急。她说:我们去隔壁问问看?我说:隔壁不懂住什么人,你敢去问?当心杀人犯杀了你。她说:那怎么办?唉呀!

经过8小时无能上网,舒芬哭的呕吐了几次,倒在沙发,面无血色,奄奄一息了。我也灰心失意,觉得活着了无生趣,想趁还有点意识,写封遗书。我不知道要写什么,想来想去,也只能写:我爱你们,爸爸妈妈。写完我倒卧沙发,闭上眼睛,等着未日降临。



我的神比你的强 (1)

阿比受上司赏识,升职加薪,但要到外州报到。他跟瑟琳娜商议了后,决定一家三口搬到外州去。瑟琳娜转换一分工,小彬办转校,谁叫阿比是一家之主呢。他们把家当能变卖的都卖了换钱,只带了随身衣物用品,冲冲忙忙地赶到机场搭飞机到外州。

小彬第一次坐飞机,心里又高兴又兴奋,不住左摇右摆瞧个不停。妈妈只想睡觉,这些日子真是累坏了,没有一天能睡够8小时。阿比兴奋的睡不着,虽然他也很疲惫了。新工作,新住所(他在外州租了间三房式公寓,租金大部分由公司补贴,他只是象征似地付一点)新同事,这些东西搅得他不能睡眠。他的眼睁的大大的,思绪却神游物外,小彬小手轻轻地拍打他的手背,把他拍醒。他望着小儿子,意思问:什么事?他懒的开口。小儿子说:祈祷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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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February 3, 2015

不忠

看的出来,阿杰有心事。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我跟他说:杰,我们是不是哥儿们?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,你把你的什么狗屁烦恼通通倒出来,让哥为你解决。如果你说个不字,那好,今后大家各走各的道!他只好把话挑明了:他怀疑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染。我说:这没什么,今天我就跟你回家,当面问你老婆,把事情弄个明白。

晚上我跟着阿杰回家,一边安慰他说没事的。他的脸色很难看,像死人的脸一样。我心想这事搅不好,他真的会去死。阿杰的老婆阿惠,我见过几次,她为我们打开门时,我吓了一跳,我几乎不认得她。难怪阿杰死人脸一般,要是我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媳妇,而她又搞外遇,我也会跟他一样,难看。本来我的意思,单刀直入,把这淫妇五花大绑,开庭审问,杖刑侍候。但我改变了策列,我引经据典,痛陈淫乱的不是,迂回地劝告阿惠,回头是岸,如果有错的话。她不知道有没有听从我的劝告,只是听着我的教诲,不住点头。我话说完了,也不知道任务达成没有,但也再无话可说,只好告辞。阿杰送我。

我们俩到门口,我总得找话说说,我对他说:杰,你,你要看开。他猛似吓了一跳,小声问我:她真的,真的有其他男人吗?我脑子里充满着我跟阿惠反云覆雨的画面,我迟疑了一下,说:是,她真的有勾人。他面如死灰,怔征说不出话来。我也没话说了,只好走了。



恶男(48)

我跟其他女人不同?

但除非找少保来问个明白,可是他人呢?她永远也不知道真相了。此后每当在街上走,在行人路上,她看见有人外型很像少保,她都要特别注意,并且要跑前去,确认是不是他,但总是失望。随着时日流逝,她才认为他是决定不再回来了,到另一个地方去了。也说不定他已经死了,被追债人杀了?她下定决心忘记他。

多年以后,她跟她十岁的女儿坐车,经过一条繁忙的十字路口,车子龟速爬行,她看见前面冲冲走过的行人,有一人吓然是少保!她下意识便要打开车门追上去,她女儿问:怎么?她一惊把车门关上,说:没什么。前面人群熙攘,再也看不见少保。她接着说:我还以为看见了一位熟人…..她女儿问:那是不是呢?她迟疑了一会,才意会到她女儿问的是是不是熟人呢?她说:不是。 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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