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November 20, 2016

云上的日子

每天我都祈求爸爸能出门去,他不出门,我和弟妹们就得挨饿。但他能出不出门也身不由己,要我奶奶说了算。每天早上奶奶起身,脸也不洗牙也不刷,先把窗推开看云。她说某某天起,她抬头望了望天,吓然发现云堆里写了字!她能清楚地瞧见,这字体写的是个“吉”字还是个“凶”字。这明明白白是老天爷给她的提示,她当然要遵造老天爷的吩咐。

现在大家紧张地看住奶奶望天,她看了良久,终于低下头来,看了看我爸,摇了摇头叹了口气。这分明是个“凶”字。大家哎声叹气起来,爸爸又不能出门了,出门去是凶多吉少,那就不能出门做工,不能做工就没有工钱,没钱就不能开饭了。大家今天甭吃饭了。

我大着胆子对爸爸说,别理奶奶怎么说了,吃饭要紧。爸爸气的火冒三丈,拿条棍子痛打我这不屑子。他把这棍子打断了才消气,这样也好,疼的我都忘了饿了,躺在床上一动不动。弟弟妹妹低声地哭,我心里乐的说:活该你们挨饿!

坏孩子俱乐部(26)


灰色的影(25)

他坐在沙发,睡了醒,醒了睡,挨到了天亮,又磨蹭到8点,才敢打电话给彩玉。电话响了良久,彩玉也没接。他心想完了,彩玉不要接我电话!他惶惶不知如何是好,彩玉不接他电话,一切从何说起?这下全完了,他心丧地要哭。他强打精神,洗涤好了,换了衣裳,冲冲赶去上班。到了公司,他心乱如麻,无心工作,去泡咔啡喝,有意无意望了望安妮,见她低头工作,没有像往常走上来跟他说话,他心里一阵失落。楚新走向她,跟她说了什么,她便跟他有说有笑起来。他难受地回到座上,想女人真靠不住的,看她一旦跟我不成,就跟别人眉来眼去了,连一天伤心的时间也没有。

Monday, November 14, 2016

站长

电车来到第二站,却停住不动了。搭客开始骚动,议论纷纷。我也坐不住了,看见穿制服的人员,便拉着他问,他说他也不明白,要去问问站长怎么回事,我便跟着他身后走。我跟着他下了电车,直走入站里的办公楼。办公楼门口贴住一张告示,写了禁止进入,但我走进了也不见有人阻止我。

我跟着这个工作人员走进了一间房间,一眼望去便大吃一惊。房里一张很大的办公桌,桌后竟然坐着一只猪!这只猪竟然人模人样的坐在办公椅上,而且还着装了制服。更惊奇的是,这工作员竟对着这只猪说:站长,请问为什么把车停下来?这只猪听他这一问,生气地嗷嗷叫,可以看见它气的直呼气。我真怕它会扑向他,咬他一顿。这工作员也看势不对了,赶忙对它哈腰道歉,转身逃开,也一并把我推出房外。

这工作员拉着我跨步走,我问他:站长说什么了?他说:站长说谁让车停下来的?我可没有下这命令!是谁下的命令?是谁胡乱下令?气死我了!气死我了!我很奇怪,站长只叫了几声,居然说了这么多话来!这个工作员不懂是不是在骗我?但我来不及再问他了,他把我推上电车,电车马上便开动跑了。

坏孩子俱乐部(25)


灰色的影(24)

她说:你吃了饭没?要是一起吃饭,接下来就大事不好了!他说:我吃过了。这明显是谎言。她的脸色暗沉,默了一下,说:我还没吃呢,你能陪我去吃饭吗?他说:不了,我累了,不想吃,真对不起。完了,他明白地拒绝她,再也没有后路,无法挽回了。他看见她似乎要哭了,他自己也想哭。她站起来走了。他心里难过,居然嘿地笑了一声。这下好了,他只剩下彩玉,不用思前想后,犹豫不决。他感到很轻松,又想笑,又想哭,站了一会,又坐了会,觉得这样最好,他早早选了彩玉,始终都是跟彩玉在一起,对不起安妮也没办法。明天就跟彩玉求婚!一切都安排好了。

Monday, November 7, 2016

侮辱

本来我的一生看似风平浪静,可是一阵金融风暴把我打入地狱。我破产后,房子被充公,妻子也离我而去,我便过着流浪汉的生活,随便走到那里,晚上随意找个地方睡觉。我的饮食都是到小杂货店偷面包饼干解决。我很小心,偷的也不多,店主大都懒的追逐我,所以我大部分时候都很顺利,只是偶而才被打了一顿,我觉得这样无关痛痒。我就这样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,每天不停地走着。

这一天我走累了,歇在一个十字路口边。这里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。我注意到了我左边坐着的一位乞丐,因为我看见过往的行人没少抛给他一些零钱。我很惊奇,一直望住他。我心想他少说也收了200元不止了。行人渐渐地少了,他一定是留心我注意他了,这时他收好了钱,往我这儿走来。他说:兄弟,有事没有?我说没事,我只是奇怪他竟然能得到这么多钱。他说我少见多怪,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,我也可以在这儿乞讨,他不介意。既然如此,我便在这儿睡了一晚,早上我在他乞讨的地盘对过马路边坐下,干起乞丐来。

我只收了两个路人五毛钱便不干了,原因是第三个路人走过我时,竟然骂了我一句:臭要饭的!这真是我冯身的奇耻大辱,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我,我气的真不想活了。我是干不了这营生的,我跟对面的乞丐道别,又上路去了。

坏孩子俱乐部(24)


灰色的影(23)

他从来不和安妮单独上街,更何况到彼此的家去。安妮这次亲自上门找他,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是更进一步吗?她是来确定他们俩的关系?他心里忐忑不安,是楚新说了他对他说的话,安妮听了跑上来了,这时候他能否认吗?他问:你怎么上来找我?她说她看他还没到下班时间便走了,担心他有什么事便来了。她知道他一向都不迟到早退的,是不是不舒服?他说没事,只是有点累了。她点点头,嗯了一声。双方一阵静默,她在等他。他心里明白,但是他怎能答应她,他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,明早他就要找这另一个女人了。可是这个女人是未知数,眼前这个女人却是垂手可得的,只要他一句话,肯定了他们的关系。他不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