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火

一早政府就叫我到村路口加上围栏，任何人都不得出村。说的容易，村人要离开谁能拦的住，再说现在人心惶惶，待在村里等祸头上来吗？真是奇怪，好端端的，闭门家中坐，祸事从天降，从刘阿才起，不明原因的忽然自燃，已经烧死了五个人。完全无理由的忽然起火，把他们烧死，并且有人证，众目睽睽下他们突然起火燃烧，且烧的奇快，想救他们也来不及。五天烧死了五个人。村人说是鬼火，害怕的都逃了。政府说派人来查，能逃的都逃了，剩下的不是不能逃，就是不怕死的。

我是村长我不能逃，我在路口围栏做个样子，政府人员就来了。他们都准备齐全，全副武装，穿防护衣戴面罩，我一瞧心想完了，一定是什么不明病菌，我死定了。当中一位老海我认识，他上前来说：村民都家待着吗？我说是。他说：很好。我领着他们一行十数人，挨家挨户敲门。他们一进家就给每个人抽血检查，户人挨着我细声说：这有用吗？我说：没用政府做来做么？有妇人问给她抽血的人：这是什么病？抽血的人说：我们就是来检查的。妇人说：你快检查，我身体很热。政府人说：热？我给你量体温。他拿了支探热计伸入妇人嘴里，稍等拿回一看，脸色变了，给大伙瞧，探热计已伸到顶了。怎么回事？大家说这计坏了，妇人忽然噗一声着火，大家吓了一大跳，眼看妇人变成火人，这才想到救火，等把妇人身上火扑灭，妇人已成焦炭了。

怎么这样？政府人员着慌了，个个束手无策，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。赶忙请求支援，号令我把全村人都集合到村礼堂去，一个都不准留家中。我只好照办，催着家家到礼堂去。我每家每家去叫，心里隐隐觉得不妥，像有什么大祸要临头了。我走到村边界黄阿狗家，喊他出来，这黄阿狗出名的固执，不肯出来。我只好进他家里拉他，我们一阵拉扯，忽然他指着远方说：你看！我转头瞧，远方冒起滚滚浓烟，瞧那方位，是礼堂着火了！

看医生记（11）


流浪汉（114）

我们一直试穿各式各样的衣服，鞋子，致到店员再也忍不住，真的下逐客令说：你们不买就请你们离开！我们不气反而相视哈哈大笑，手牵手离开。我一路都是欲望极低的人，现在被海珊感染，觉得消费的感觉真好，真想见到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。我真想现在就拿到我的钱，尽情消费，把所有好衣服好鞋子都买给海珊。我现在才体会到钱的好处。再一次要感谢我的爸妈，给我留下这花不完的钱。我也想用这些钱帮助一些需要钱的人，就如爸妈帮助我一样。我的想法可能很天真，但这是我现在真诚的想法。

从那来

临睡前老婆说：先别睡，有话跟你说。她每次这样说话都没好事，我说：明天再说，我明天要早起呢！她说不行，一定要现在说。她说：我们家小明长大了，知不知道？我说：还是个小小孩。她说：今天他问我，问我他是从那里来的。我吓地一声被震醒，说：那你怎么回答他？她说：我怎么知道怎么回答？我就等你回来告诉他。哼，把问题丢给我解决，这婆娘！

令我提心吊胆的问题终于暴发，孩子终于问了。我说：学校没有教这个性教育吗？老婆说：学校怎么教？还不是丢给我们父母教？我说：那你就跟他说了不就行了。她哼地一声，说：说什么？说你们男人都有一根鸡巴，把鸡巴放进我们女人的洞里…我没想到每晚跟我同床共寝的这女人这么粗俗，我以难于置信的眼光盯着她。她说：那你要我怎么说？我不懂怎么说，他是你儿子，你去跟他说。都推给我算了！我出去工作，回来还要给孩子教育，你就不管！我气的很，但问题还是要解决。怎么叫他明白，这男女之事？其实老婆虽然说的粗俗，直接跟儿子挑明了反而是最好的？主意打定便没事了，睡觉。

虽然我主意已定，但到了儿子面前，我竟然怎么也无法说出口！混账！鸡巴！怎么这鸡巴就是说不出来？我涨红了脸，说不出一个字。孩子看着我，等我说话，一脸很疑惑的样子。我觉得我再不说出一个字，我就要窒息了。正当我就快呼吸不了，孩子的话救了我一命。他说：爸爸，你是不是要跟我说我是从那里来？我是从马来西亚来，是不是？

看医生记（10）


流浪汉（113）

海珊待何叔一走，兴奋地握紧我的手，说：我们发财了！我们是百万富翁了！真没想到，我竟然会发达，美梦成真，我真不敢相信，告诉我这是真的！我点点头，说：是真的，千真万确。她笑说：我要买几件名牌衣服，我一直都想买几件名牌衣服，你不会阻止我吧？我笑说：不会，你要买就去买好了。只是几件衣服罢了，我怎会阻止你。她说：你太好了，嫁给你是我最好的事，最幸福的事。她说着流下了开心的眼泪。我也感动的几乎要哭了，我们赶紧离开，立刻到名牌服饰店去。我身上其实不够钱，海珊也知道，我们只是去试穿，并且定下目标，等我们有了钱，就来拿下这些衣服。店员似乎嗅出了我们只试不买的味道，对我们很不客气，只差下逐客令了。但我们理直气状，毫不理会她的待慢。我们一定会买的，就是迟点儿罢了。

一位吃人魔的自白

人家叫我吃人魔，我却不觉得自己是。我只是肚子饿而己，刚好他又在我眼前。如果不是他，换成鸡呀狗呀也成啊，怎么我就成了吃人魔了？从小我爸就会带着我去偷别人家的鸡宰了吃，后来我爸不见了，我自己饿了自己去偷，结果被人逮了痛打一顿。偷鸡风险太高，还是杀猫杀狗好，不会被人打。

当然我有打打散工，有钱买东西吃。你不能指望能找的到猫狗，并且能顺利地抓到，宰杀清理也费事。所以我不是随时都杀它们，我只在没钱又肚子饿才杀它们，这有什么错？然后大家都知道了，我杀了个小孩并且把他吃了。那时候我没钱，找了一轮找不到猫狗，刚好这小孩就站在我面前。在我看来，他和那些猫狗没什么分别，我便把他抓了。之后大家都知道了，我被抓还被人人骂，人们都很气愤，痛骂我吃人魔。我说这些人都没有逻辑，他们还不是吃鸡，难道鸡的命就不值钱，人的命就值钱？我开始想离开人的地方，自己过我独自的生活。

被关了20年后，我出狱了。其实在里边我觉得挺好的，致少不会饿肚子，只是没有自由。我实行我20年前的计划，远离人群。我到很偏辟的地方，自己搭间简陋的屋子，种些菜，养些鸡，打野鸟，抓野兽，过我自己的日子。我以为这就是我的余生了，却走来一个女人。这女人不说话，我给她吃的她便吃，随后就不走了。我想等那天我肚子饿，便宰了她吃。这一等仿佛无绝期，因为她总是能添饱了我的肚子。随后她生产了，小孩子生下来丑丑的，看了没胃口，等3个月，他长的白白胖胖，我想看起来真好吃，等那天我肚子饿了，便宰了你吃。没想到又过了20年，我还是没等到吃他们母子的一天。我每天被他们母子喂的饱饱的，我想到我死了，我都等不到吃他们的日子了。

看医生记（9）


流浪汉（112）

正事谈完了，我们很高兴地吃饭。我们三人话都不多，只是默默地吃饭。待菜饭都吃完了，海珊到洗手间，何叔对我说：我不想说这话的，但我还是说，你老婆比你历害，也不知道是你的福气还是你的…劫数，你好自为之。我说：知道了，我想能跟海珊结婚，是我的福气。何叔说：你自己的事我也管不了，总之，凡事留一手罢。我说：我是绝对信任海珊的。何叔说：你自己知道，财产全部交回给你了，你自己要小心预算，虽然钱是很多，但不该花的钱还是不应该花，何叔看见过很多人破产，都是胡乱花钱造成的，任他们是百万千万，也会破产的，你记住我说的话。我听的不耐烦了，幸好海珊回来了，何叔才停止说教。何叔说：好了，饭也吃完了，我们再会罢。他和海珊握了握手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