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pril 28, 2014



我近来觉得很怪,总感到有什么不对劲。那里不对我又说不上。奇怪,到底那里不对了?妻说我是杞人忧天,我想是罢。很多时候,很多事你怎么也想不起来,但忽然间你会灵光一闪,恍然大悟。

这天我跟妻看着电视,看着看着我想起来了。我兴奋地一跳,对她说我知道了!她问我知道了什么?我说我知道那里不对劲了!她说那里?我跑前关了电视,她叫你关电视干什么?我再打开电视,电视屏幕显露出沙沙地黑点。我打个手势说你瞧!她只顾上前来说你看你把电视弄坏了!手伸去关了又开,电视屏幕显现原来那个我们在看的电视节目。

我说你瞧!你还不明白吗?她说到底你要说什么?我说我不是告诉你有不对劲吗?我明白了!我一走进电梯,电梯要么不动,要嘛我按上它偏往下跑,但别的人一走进来就没事,操作正常。现在你也看见了,这电视我开它就不给看,你来开它就出现了节目,你明白了吗?她只是望着我不说话,我说你还不明白吗?她说你想太多了。我真不明白,明明她看见了事实,这电视正跟我作对,我们大楼的电梯跟我作对,为什么她还当做没事儿?这是小事吗?这可是很奇怪的事,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好奇?一点也不关心呢?

她正全神灌注在电视节目上,不再理我。我叹了口气,坐回沙发。我想这沙发要是跑开不让我坐,我也不会奇怪。想着想着这沙发忽然像动了动的样子,我吓的赶紧看住电视,什么都不敢想了。



恶男 (8)

到了酒店附设的咖啡厅,华歆坐了一下便到洗手间修整仪容。到洗手间前,她嗅到一股味道,感到很熟悉,是臭味但不是恶臭,她努力又嗅了嗅,猛然想起上次在厕所碰见的那男子。那男子竟就站在眼前,真不知道是真是幻!她先想到他跟踪她,对她图谋不轨!他随时就会扑向自己!她吓的推开厕门跑进去,进了却想自己是自寻死路,他进来我便往那里逃?又想他怎么敢?再想他色胆包天,有什么不敢?惊魂不定地望住门,良久才放下心来。他没跟着进来。她竟又有点挽惜,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。她想不可能这么巧碰上,他是从上一次碰见她便跟踪她了。为什么?他知道了她看见了他们的好事?看见了又怎样?自己又没说出去。他跟着我干嘛?她又惊又怕,照镜子看见自己竟然微微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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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April 22, 2014



这天小明跟我说我们要绝交,从此一刀两断,并且今后如果我胆敢在他面前走过,他便要把我打的头破血流。我简直不敢相信。他说这话之前,我总认为我们是铁哥儿们,感情深厚。我说我完全无法接受他说的话,他为什么要这样说?

小明说:你知道我父亲罢?那个在外国工作我十年没见过面的父亲,他突然写了封信回来,告诉我母亲,原来我们家跟你们家是世仇,要我们断绝跟你们的一切交往,并且要把你们当做仇人一样对待。所以我跟你说,我们是仇人。我听的呆住了,我说:我跟你从小玩到大,怎么倒变成了仇人?你父亲凭什么这样说,有根据么?他说:我不管,他在外国辛苦工作,每年寄钱回来养家,他既然这么说,我们家跟你们家只好成了世仇。我已经警告过你,你再在我面前出现,不要怪我不客气!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,我只好走开去。

我很伤心,不能接受我们这么好的兄弟,给他父亲一句完了便完了。那我们十几年的交情算什么呢?那些都不算数吗?这怎么能这样?我越想越想不通,尤其小明他竟然能这样直接了当就说我们交情完了,真是冷酷。

第二天我看见小明便不顾一切地走向他,我看见他目露凶光,我心里想就算你把我打死了,我们的交情也不能说完便完。我硬着头皮一步一步地走向他,我看见他摇了摇头,暗示我要我止步,我不能停下来,我看见他拿起在他身边放着的铁枝,我的眼泪掉了下来,但我没停下来,他提起了铁枝,当头向我劈来。



恶男(7)

已经决定的事便不用再想,华歆在家便忙着打扮,等着楚新邀约。她料到第二天是休整期,第三天楚新果然来电。这次耀龙雪华退居幕后,她是自个儿出场了。她的妆化的比第一次见面要浓一点,衣着比第一次见面性感一点,走出房间,在父母的眼里看见赞赏。

楚新很准时来接她,附合他的专业形象。看着这对年轻人,郎才女貌,真令两老心花怒放。年轻人上了车,楚新问华歆到那儿去?华歆说你作主。他说去喝茶?她说好。两人心知肚明,这是走过场而已,结局已定,心里感到轻松,但又有点遗憾,少了点什么刺激。但世事那里有完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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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April 14, 2014



他把纸箱里的东西都倒出来,当啷地撒满一地。都是些无用的东西。玩具,照片,纸张,书,盒子,他一一拿起来把玩,回想着东西的来龙去脉。玩具是六岁时妈妈送给他的,一张照片里有她,让他想起跟她一起的时光。

门铃响起打断他的思绪,他有点不快地起身打开门,是送货的。工人问他要摆在那里,便把家私抬进来摆在他指定的位置。刚把他们送走,门铃又响了,是送电视音响的来了。紧接着又来装冷气和热水器的。让他忙的团团转,他醒起是自己约他们在同一天送货的,要把这些杂事一次过处理。等处理完,太阳也落山了。

他不开灯,又去看那撒满一地的东西,边沉缅着。到了四围都暗下来,再看不清了,他这才想起来似的,站起开灯,瞧着新来的家具,新的电视,新的床,打开冷气,瞧了一遍,又瞧一遍。

他觉得好像少了一点什么,少了一样东西。是什么?他苦苦思索着,到底是什么呢?忽然他哑然失笑,真笨!当然是女人!一间屋子怎能少了女人?他翻找散落一地的纸张,找那间公司,要订购一个女人,一个比较丰满一点的女人,他不喜欢瘦瘦的,给人感觉营养不良似的。他找来找去找不到那间公司的卡片,但他肯定一定在这地面这堆东西里。他躺在地面上,闭上眼睛,心想明天他再找一找。迟迟他才入睡。



恶男 (6)

华歆回她房里躺下,脑海里却是那对狗男女的画面。那红衣女子很是艳丽,看样子是个富家千金。男的瞧上去却不像是上层阶级的人,倒像是个蓝领工人。两人能在一起,她一定是看上他的貌了!他确是俊。她忽然脸红了起来,怎么老想着他?这才想起楚新来,不免又拿两个男人比较,可怜楚新又被比了下去。但想归想,她心里明白,父母的安排是对的,证据就是她从小到大,衣食无忧。想要以后也过这样丰衣足食的生活,跟楚新结婚是正确的决定。她的心里明白的很,爱与不爱从来不是首要的考虑,何况楚新也是一表人材,可以拿出去见人。她已经在思考着婚后的生活了,想她一定要出去工作的,这是不能妥协的。至少有点工作经历罢,不然就此做个家庭主妇,人生真是太无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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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April 7, 2014

角与耳朵

阿海死到那里去了?胖子嘟囔着。我们如常在河堤边的草地上闲坐,阿海却迟迟不现身。我心里隐隐感到不安,觉得他出事了。

前个星期他已经烦躁不安,跟我说他忍不住了,他早晚要作出事情了,你等着瞧!我劝他要忍耐,不要做自己会后悔的事,说着说着我们都哭了,他答应我不做傻事,他肯定不能遵守诺言,这混蛋!胖子又说阿海那里去了?我骂道:不管他了!胖子却说:你瞧!远远地阿海一步一步地走来,我疑惑地看着他。他的神情很坚定,一头长发却暴露了底,胖子也察觉到了:阿海他…….我愤怒极了,不忍着我便要打他,不待他走到前我已高喊:值得吗?他面无表情,转身面对河流。胖子哭了起来,我叫道:不要哭!可是我自己也流了泪。我一个箭步上前一抓,阿海的假长发便被我提在手上,他的左侧面显露出一个洞,看起来又怪又突兀。我又说:值得吗?他不作声,只是看着河流。

男子犯了淫罪,他便要被割去耳朵。女子犯了淫罪,她便会在头顶上长出角来。可是我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头顶长角的女子,却常常碰见没了耳朵的男人。有的没了右耳,有的没了左耳,有的两只耳朵都没了。

我们看着河流,河水流啊流啊流不停,仿若男人的欲望,生生不息。这太不公平了!我们望着河流,流着我们的眼泪。



恶男 (5)

坐回位置上,她才如释重负般地吁了一口气。楚新问她是不是身体不适?她猛地才醒起她去厕所有些时候了,只顾着偷听,竟忘了时间,她脸红了起来,只好说是。楚新便要送她回家。两人无心恋战,正好趁势收兵回府。男方要收集更多女方的资讯,才决定下一步;女方碰见了肮脏东西,心有余悸,没了心情。

华歆回到家,一进门便见父母在大厅恭候了。耀龙说:怎么这么早回来?楚新这呆子没带你去玩?雪华说:怎么样?怎么样?华歆又不说话了。不说话便是没意见,两老相视一笑,算盘打满,让他们走个把月,水到渠成,便可以讨论婚事了。一切都尽善尽美,人生真是太美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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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esday, April 1, 2014

小矮人

我注意他很久了,别的人不在意,是他们根本不知道,他们无知,我心里却是很清楚的很。这小矮人每天早上到这餐馆来,跟大家打哈哈,大家一点也不怀疑,这么明显地,大家都是不会思考的人,真是愚蠢。我却明白地很,别想骗过我的眼睛。

这天早上他一如以往来到这餐馆,我早已有所准备,等他一到,我便付帐离开。我迅速行动,快步走到他的屋子,正要开锁,却见他的门竟没锁,这王八蛋!这么笃定没人会打他的主意?错了,大爷就识破你的鬼计。我进入隋把门关上,一眼看穿,就一张床,一张柜,一张桌,几张椅。我冷笑,我摸索墙壁,敲打着,我踏踏地,仔细听声,忙了一整早上,找不到破绽。我看看时间,他就快回了,只好收兵,明日再来。

我又来到这间餐馆,坐在角落,冷眼旁观他跟大家笑着闹着。大家好似猪油蒙了心,也不想想这小矮人每天早上来这里跟大家打哈哈,好像不必工作似的,钱从那里来?大家忘记了传说中小矮人都是宝藏的守护人,他的家里一定藏了用不完的宝藏。只有我知道,大家都被他装穷骗了。你看,大家又抛了些钱给他了,真是笨蛋!他是比这里每个人都要富有的富翁,大家都被他骗了!我恨的牙痒痒,餐馆老板竟然过来跟我说要我学学小矮人,别整天游手好闲,这些笨蛋真是气死我了!



恶男 (4)

皮鞋的主人好似在她门前站岗似的,站住不走。她怀疑是不是在等她出来,吓死她了。忽听女声说:宝哥,走啦!那宝哥才移步。她虽然害怕,但好奇心更强,不假思索便抢步上前打开一条门缝,望见了那对狗男女。女子穿一身红,很是抢眼,男子穿着普通,但身型壮硕,两人正要走出去,却见男子微转头来,似乎望向自己,她赶紧缩回身来。听见厕门关上的声音,她才松了口气。想想又觉得明明是对方不好,自己反而鬼鬼祟祟的,真是。这才醒起忘了小便,坐下来不禁笑了。

当她打开厕门,猛地瞧见男子站在门外走道,下意识想他会扑过来对她施暴,把她吓呆了。但他站在那里,好像是说着电话。她想自己多心了,迈开脚步,一步一步地走过去,走过男子,走进大厅。她似乎听见男子冷笑的声音,嘿地一声,不确定是对自己还是对电话里的对象,走进大厅她才感到安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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