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November 12, 2017

生活的琐碎事

最初我没留意,后来才慢慢醒觉,小美她上厕所的次数寥寥可数。我跟她才同居没多久,两人在适应彼此的生活习惯。我从厕纸的消耗量产生好奇,再留心观察,得到结论:小美她便秘。

常识告诉我们,不拉不行,粪便如果长期留在体内不排出来,身体不建康以外,毒素也会影响皮肤,小美她的美颜值的下降,也关乎我的权益,我应该有权力发声抗议。我该怎么开口问她呢?你是不是便秘?会不会太直接了?她会不会觉得被冒犯?才同居没多久,我不想为了这样的关于排泄的问题跟她吵架。可是我要维护我的权益,该怎么做呢?我苦恼了三天,不得不向我的死党阿辉求教。阿辉听了肯定要笑话我一顿,然后他说这太简单了,去买一包泄药,放进小美的饮水里,问题不就解决了。阿辉看事情总是很简单。把泄药放进小美的饮水里,在我看来却是很严重的问题。

我还是买了一包泄药。这包泄药放在我的抽屉里一个星期。这一个星期,小美没有大便,我偷偷注意着。我要维权,不能再等了,拿出决心来罢!我把泄药通通倒进水壶里,这水壶的水每天供应我和小美的身体,就是说供我和小美每天饮用,就是说这泄药不单小美会尝到,我也会享用。我看见小美倒了一杯水饮用,我赶紧也倒了一杯喝了。这个就是所谓的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我等着肚子里的骚乱,注意小美的动静。

战利品(7)


流浪汉(10)

上了男人的车,去医院的路上男人说医院打了几次电话到我家都没人接听。我想我没听见电话响,要不是我刚好出门,要不就是我睡着了没听见。我一直呆呆地沉默不语,没问什么问题,这令到这男人对我不信任罢?他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亲戚,可以帮忙办理后事。我没回答他。这一切的发生让我没有现实感,我还不能接受事实,我的头脑一片空白。男人也就没再说话了,这一路沉默着。到了医院,我跟着男人走,我觉得这医院的走道好长,跟着男人走了好久,走的我有些气喘。男人跟一位医生说话,他跟我拿了我的身份证,又领我走另一段路,走进了一间房间,房里有几张单人床,最前的两张床躺了人,覆盖了白被,只显了人形。我想这就是死了的人。这房间的工作人员把白被掀开,这两个死人显形了。我起初认不出爸爸妈妈,我从来没有从这样的角度居高临下的看他们。我看了很久。我认不出他们。我忽然想吐,赶紧夺门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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