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June 10, 2018

死活

看完了一位胖妇人,接着敲门进来的是一位大慨六十岁的男人。我尽量和蔼的说:你那里不舒服吗?男人说:医生,我感到很不对劲,我身体麻麻的,好像很沉重,就是提不起劲。我拿了听诊器放在他的胸口,却听不见心跳。我心里很惊异,仔细瞧他的脸。他的瞳孔有我,瞧他的面色,他应该还没死。

我故作镇定,说:你几时有这个感觉?感觉多久了?他说:我记不清了,大慨有几个星期了。我说:最近你遇见了什么事吗?我意思是说,烦心的事?他作状想了想,说:烦心的事?应该没有。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烦心事。我沉吟一下,说:除了感到身体很沉重,还有什么感觉,会痛吗?他说:不会,一点也不痛,就是身体很不舒爽,好像病了一样。医生,我究竟是什么病?我说:我还不知道你有什么病,我还要仔细给你检查。他的脸色沉了下来,说:医生,不瞒你说,我是没钱作什么检查的,你随便开什么抗生素药给我罢。我说:我是不能随便开药给你的,我还不能断定你有什么病。他说:我先给你说,医生,我没钱的,你给作什么检验,我是还不起钱的,我先告诉你,医生。我很不高兴,说:那就不用看了,你请回罢。他说:那你至少开个药给我吃罢?我说:我没药。他说:你行行好罢医生,开个药给我,我很不舒服,医生。我说:我没药。他说:我求你了,医生,我求你了还不行?我很气了,我说:那好,你躺下。我指给他旁的躺椅,他依言躺下了。

我对准他的心脏重重的一捶,说:感觉怎样?哈?再用力一捶,我接二连三恨恨地对准他的心脏猛捶。我拿听诊器按在他的心口听,还是没有心跳。我双手用力挤压他的心口,一二三,推,一二三,推。做了不下百次,我再拿听诊器听他的心跳,还是没有。我不死心,我再用力推挤他的胸口,一直推,一直压。他说:你已经尽力了,医生,没用的,你是个好医生。我哼的一声,说:治不好你算什么好医生?我给他开了抗生素,打发他走了。

战利品(34)


流浪汉(37)

算了!天下事与我何关?我只管好我自己就行了。我转头回店里回我的世界里去。我饿了就找吃,困了就闭目睡去,我就是世界,世界就是我。我在店里呆了两天,三天不止?还是只待了六个钟?又有什么干系?我想回家一趟,起念便立马走人。我走到家,开门进入,感到好似有什么变化?感觉怪怪的。才醒起屋子有人整理打扫过,难怪我心里觉得好像有点不同,又不知道什么不同。想当然耳,是少女的杰作。她虽然邋遢,但毕竟还是女性,还讲究卫生,比我强多了。我到处瞧,没看见她。想她是在那间房里?我走到妈妈的房间,房门是闭上的,我清楚记得我没关上房门,少女一定在里面了。我手一推,门慢慢滑开,一个女性轮廓背对我躺在床上。不是少女,是成长的了的女性的身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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