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pril 15, 2013

记实与虚构

我把妻放平躺着,坐下来注意她良久,趁这时好好休息,调整呼吸。我觉得休息够了,起身蹲在她身边,抓她的右手臂伸直放平,锯子对准她臂关节处锯去,锯的还通顺,但碰到骨头,发出刺耳的声音,就没那么顺利。我干脆丢了锯子,拿把斧头用力去砍。

你去那里了?妻问。你又到那里鬼混?我问你呀!你耳聋了?我问你死到那里了?你不要跟我装!你不回答我便行了?装哑巴!我跟你没完!你听见没有?你去那里了?回答我!你死到那里去了?死到那里去了?死到那里去了?

我休息的太久了,两只手用了我九牛二虎之力,出乎我意料之外。我勉力起身,蹲在她身边,抓她的右脚打开,我觉得我在浪费力气,我应该对准关节处,而不是乱砍一通。我对准关节砍一下,再对准关节砍一下,我觉得我摸对了节奏,就像开榴连一样,对,就像开榴连一样,要摸对纹路,我笑了一下。

你舍得回来了咩?妻说。我跟你讲。这里不是旅店!你要来就来,要走就走!你当这里是什么?你回来就是吃饭吗?不准吃!我告诉你,我拿去倒掉喂狗也不给你吃!你这种人!你去死!你去死!

我摸清了窍门,干活便容易多了。两只脚处理了,接下来是头了。我把她的头摆正,这回我想慢慢干,便用锯子在她颈部来回磨,磨着磨着,一点也不会累。不知何时,她已身首异处了,我还咦了一声。

我打你又怎么样?妻说。我打人又怎么样?你去外面说啦!你敢去说?我看死你不敢!你这胆小鬼!我打你又怎样?我打你又怎样?哈哈。胆小鬼!无卵用!哈哈哈。

电视上报着新闻,说到一户人家,邻居一男子从窗口爬入,把独自一人在家的女主人勒死,并把尸体肢解,丈夫回家看见大惊,急报警,警方迅速逮捕嫌犯,怀疑嫌犯头脑不正常云云。我盯着电视大惊失色,叫:医生,那个是我妻子呀!是我妻子呀!医生急冲冲跑来,口中说着对对,拿针刺入我手臂,我想说你误会了,头脑却昏昏沉沉,说不出话来。



信不信由你 (15)

舅舅听我说神台做好了,心下欢喜,心急地来厂后看了,说声好。我拿香来给他,让他插第一炉香。等他一插完香,我点了神台旁吊着的一排鞭炮,一时嘭嘭砰砰地暴响,经久不散。舅舅大喜,叫召集所有工人来上香。工人已经闻讯一一前来,上了香便拿碗盛饭,装了猪羊鸡肉,站在一旁吃了起来。来人络绎不绝,好不热闹,舅舅站立一旁,很是欣喜。最高兴的人却是我,看着眼前红红的神台,仿佛这是我的宝贝,是我的儿,我差点流下眼泪。

李主管跟着人流上香,完了去拿饭,添了菜,却不就吃,拿了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舅舅,舅舅点头接过便吃。我一阵懊恼,怎么没想到?姜还是老的辣!我还有很多要学的,不能大意。有人碰了我一下,我转头一看,是食堂老板。他手里提着一张凳子,对我眨眼。我会意忙拿了凳子放在舅舅身后,叫舅舅坐。舅舅一坐,我抬眼一看,李主管面色青了又红,我心里暗暗好笑。我去挟了一块鸡腿放在食堂老板的碗里,他推辞不及。我是故意在李主管面前这么做,除了显示对食堂老板的感激外,也表明他跟我是一路的。这样也可逼着食堂老板,只好站在我这一边了。眼下他果然一脸尴尬地望着李主管,有苦说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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