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July 10, 2017

生死

食物少了,它们一日两餐只好改为一日一餐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经济差了,外面的捐款少了,收容中心的财政快变赤字了。难怪那个什么什么说的,一切政治,其实是经济问题。我只希望保有我的饭碗。

我把食物依序分发给狗儿们,来到小黑的笼前,它兴奋地对我摇尾巴。我很喜欢它,它也喜欢我,我边倒食物到它的专属碗里,边说:小黑,这是你的最后一餐了,你好好享用,我多给你一些。它满怀感激地低下头。收容中心狗满为患,只好把一个月内无人认养的狗人道毁灭。中心不是没有开会商量,让员工决定,把他们的薪金减少两成,那或许能延长中心的一些狗命,但开会结果,员工不赞成,我也投了反对票。

我感到我们好像上帝,拥有生杀大权,小黑的狗命就握在我手中。我待它吃完了饭,打开它的笼子,它自动便跟在我的身后跑,不必我麻烦。它真是个勇敢的赴死将军,一点也不害怕。我准备好了毒针,把它抱到桌上,想也不想,一针便打在它的大腿后侧。我一点也不慈悲。

议员的一天(10)


阿末正传 (1)

阿末不是风闻这样不堪的人,我有必要出来澄清,因为我和他是自小相识的好朋友,我自问很了解他的为人。现在说阿末是懒惰,愚笨,依赖成性的人,你们听我说。

在我小的时候,父母只让我在家门前小庭院里玩耍,不肯让我踏出庭院一步。我只能低头看住蚂蚁爬,爬呀爬,忽然我听见嘘嘘地声音,我往声音里瞧,看见一颗人头挂在围墙上,对着我嘘嘘地笑。我好奇地走前去,看清这人头有跟我一样的眼睛鼻子嘴巴,只是他的眼睛比我小,嘴巴比我的大。他说:你在玩什么?出来。我这里先说明一下,他说的语言和我说的语言是不一样的,这是后来我和他一起上学校后我才知道的事,可是奇怪的是我们那时候竟然了解明白彼此在说什么,真是奇怪。我听了他的话后,我说:我爸爸妈妈不让我出去。他听了便沉下他的头,我以为他走了,我失望地回头接着看我的蚂蚁。忽然嘭地一声响,我转头一看,他居然跳过围墙进来了。我惊奇地看住他,他笑喜喜地对我说:我叫阿末,你叫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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